她整个人都快冒烟了, 心中那股蠢蠢欲动不断放大, 再放大,就快要压不住。
裴恬捂住脸,声音又小又颤:“你走开。”
陆池舟稍微退出些,眼眸深深.
女孩小小一只, 团成个球,就差找个壳钻进去了。
小鸵鸟。
陆池舟有些懊恼地蹙紧眉。怎么他都做到这份上了,还是不上钩。
他低眼,看见女孩低着头,就露出只莹白泛粉的耳垂。
陆池舟无奈,修长指尖捏了捏那露出来的耳朵尖尖。
他轻吐一口气,“起来,带你去房间。”
裴恬这才缓缓抬起头,看见他衣着整齐地站立在面前,没有要再让她继续“摸”的意思。
主卧对面,还有个客房。
陆池舟揉了揉头发,从衣柜里抱出被子,铺在床上。
裴恬就愣在门口,看着他。
和几年前,连被套半天都套不进去的大少爷相比,他现在的动作,实在是过于熟练了些。
裴恬偏过头,声音有些闷:“所以你走这几年,没人照顾你吗?”
陆池舟动作一顿,缓缓抬起了头。
这该是裴恬首次提起过去。
那个宛如天堑的过去。
陆池舟安静地将被角抚平,纤长眼睫挡住眸中神色,“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。”
国外的五年,陈挽月的病情每况愈下,身边离不得人,得亏有李阿姨陪伴照顾。
而初始,他还未站稳脚跟,陆枫步步紧逼,尽管学业繁忙,他身边也没有任何能用的人。
不过是常人能做的事,他也能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