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如往常那般。
像是对待着一个最为普通不过的人。
陆池舟知道,抑郁症病人最怕别人把其当成易碎品般看待。
便是他,也会因为过于重视而失了说话的分寸。
而他能看出,陈挽月此时是真的开心的。
和裴恬在一起,确实甜得让人上瘾。
陆池舟在门边站了许久。
听着裴恬叽叽喳喳的,从旧金山能不能放鞭炮说到家里电视能不能放春晚,再到吐槽他做的菜,就这还想做年夜饭。
“我听到了。”陆池舟敲了下门,佯装生气道:“又在说我坏话?”
看到他来,裴恬嘁了声,“自己手艺差,还不让人说了。”她笑着看向陈挽月,“您说是吧?”
陈挽月看向门边站着的高挑身影,只一眼,便仓皇移开视线。
“嗯。”
裴恬自是将二人僵硬的氛围收在眼底。
陆池舟进来后,话并不多。
只是她说几句,他会时不时怼一句。
一来一回,倒像是在陈挽月面前打情骂俏。
裴恬有意给他们留空间,找了个借口出去,跑到了凯文的办公室。
凯文还在喝水,面前的矿泉水瓶空了好几个。
一边喝,还一边在吃。
裴恬托腮,“这么好吃吗?”
凯文翻着白眼,他耸着肩,“说实话,这是我吃过最难吃的中餐,厨师可能有多年帕金森综合征,不然撒不了这么多盐。”
裴恬极力忍着笑。
凯文生气一吐舌:“但该死的,米饭这么珍贵,我并不想浪费它。”
凯文是个有趣的人,和他说话,永远不会让人感到无趣。
裴恬和他聊得忘了时间。
直到门被陆池舟叩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