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常这个点,温榆早已经醒来。
昨晚她点的外卖,沙拉里不知道放了什么,她过敏起了一片红疹。
吃了一颗氯雷他定,她整个人睡得昏昏沉沉,根本醒不过来。
突兀的来电铃声在卧室里响个不停,温榆蹙起眉头,拿过手机,艰难地撑开眼皮一看。
许笃琛?
接通后,温榆侧脸埋在枕头里,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:“喂?”
“温榆,我......我好像迷路了。”许笃琛支支吾吾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。
“昂?”
等温榆迷迷糊糊地坐上出租车时,她才反应过来,好像有哪儿不太对劲。
他又不是语言不通,不能问路人吗?或者坐个出租车不就能回酒店?
她也是睡懵圈了,没反应过来就急匆匆地出了门。
掏出手机,打开前置,看着相机中的自己,嘴唇和眼睛都微肿,脸颊还有几颗没消掉的小红点。
她嫌弃地皱起小脸,撇着嘴,啊!好丑。
等到了许笃琛定位的地方,温榆下车,环顾四周。
那孤零零地站在老树旁的一大只,不是许笃琛是谁?
这是哪?她都没来过,他是怎么跑到这的?
温榆没好气地朝他吼了一声:“许笃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