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建华沉默了良久,“再怎么说他也是三叔!我们顾家最看重的就是亲情。”
“父亲是说那个杀人未遂的顾绝吗?”顾淮左似笑非笑地问,笑着笑着就把烟给掐了,声音倏地冷了下去。
“我没三叔,父亲记错了。”
刺骨的寒意顺着听筒传到千里之外的朔津,顾建华脸色难看,‘嘟嘟嘟’的忙音传来。
看着被挂断的电话,他陷入了沉思。
为了个女人,叔侄俩闹成这样!?真是祸水,害人啊。顾建华摇了摇头,长叹了口气。
顾母见状约摸猜到父子二人聊得不顺,她起身走过去,替丈夫揉了揉额角,轻声开口,“昨晚周南水五十大寿,淮左带姜丫头去的,檀溟那边的人都知道了吧。”
顾建华正在气头上,想到这事更是气上加气,头痛加剧,“他就是太放肆,太霸道专.制,才养成了一意孤行的坏毛病!完全没把我和他爷爷放在眼里!偷偷跟姜丫头领证,这算是什么事?”
顾母本想说,拦不住就算了。
但顾建华的脸色和老爷子的心思,诶,都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。万一顾绝真被接回国了,恐怕是过不了好年。
整个顾家,都得乱成一锅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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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左上楼时,姜暖还躺在蓝色的大床中。
被子被整齐地拉到脖子处,露出下巴尖尖的鹅蛋脸,细眉一对,闭着眼,睫毛乖巧的垂下,根根分明,浓密细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