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眼,孤独的依恋便被勾了出来,呆呆地望向来人。
他怎么会在这里?
该不会是我烧糊涂了。抬手摸了摸额头。
顾淮左依旧穿着一身黑色,身长玉立,冷清俊美的面孔染上了雨雾气息,凉丝丝的。
只是站在这里,便压下了风雨喧嚣。
姜暖头脑发蒙,喃喃自语:“你怎么来了?”
男人没有回答,薄唇轻抿,站在门外打量屋内环境。
这半个月来姜暖就是住在这种地方跟自己打电话的?
旁边跟着的保镖手中拿着手电,强烈的白光扫进房间,落在地面上。
浅浅的水迹没过鞋底,发射光面。
姜暖穿着一条鹅黄.色的长裙,肩上披着宽大的黑色衬衣,瘦小的人儿就站在里面,在地上投出东倒西歪的影子。
她转身朝里面走了几步,又转过身看向门外一动不动的男人,他的身影在眼中模糊重叠,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又来了。
真是自己烧糊涂了,还是太想顾淮左了,从出现了幻觉。
猛然一道白光从窗口斜劈进来,姜暖吓得尖叫逃窜,下意识嘶喊出‘顾淮左’三个字,寻求精神上的安全感。
几乎是同时,她蜷起的后背抵上一面宽阔的胸膛,坚实有力。姜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,男人温凉的大手从后抱住了她,带着她侧转过身。
十万大山,雷雨声里,小小的房间忽而白昼、忽而乍响。
手电筒的光斑驳了依偎的人影。
大手护住她滚烫的脑袋,捂住耳朵。
隔着指缝与掌心,耳朵嗡嗡回响,这下连轰隆隆的雷声都不真切了。姜暖侧脸靠在柔软干燥的衬衣上,淡淡的雪松香,是顾淮左身上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