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左朝她微一点头。
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,铃声是从她口袋里传出的,身上还穿着顾淮左的大衣。两只手伸进口袋里摸,在左边口袋找到,她拿出手机递了过去,正好看见屏幕上备注的来电人。
岑言。
都凌晨三点五十多了,他还没休息?姜暖莞尔。
顾淮左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你先坐一下。”
说完,便转身走至窗边,面无表情的接听,没有说话。
岑言那边有些吵,男声女声不断,伴随着鸣枪.声,好几辆赛车一同驶出跑道,轰鸣拉风的咆哮声回荡山岗,让遥远的夜晚听上去十分热闹。
男人靠在一辆银白的法拉利上,远离人群,平直的目光注视着赛道上远处的车影。他音色沉稳,言辞简练,语气自然流露出恭敬:“谢谢顾先生的车,我已经跑完了,雪下的很大,准备下山。”
顾淮左眼眸晦暗如冰,只嗯了声作答,挂断电话。
窗外就是临湖的走道,两岸路灯衔成串子,暖黄明亮的光线下并没有飞舞的雪花。
这场风雪,早在不知何时……停歇了。
交待岑言的任务他已经顺利完成了,雪下的很大意味着下雪天容易出事,下山是要准备后面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