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暖下颌与侧脸也沾了血,刺鼻的腥味是北风也吹不散的浓郁。
她靠着墙面站了许久,视线落在远处的二楼,是她和淮左的卧室,亮着灯,半拉开的窗帘,温馨简单。
耳垂突然一暖,男人手指间温暖的热度,没有刻意撕拉和硬掐,轻轻地抚摸着狰狞的伤口。
他声音很低,温柔的语气拉扯的漫长,弥漫着悲伤,“阿暖,我不想伤害你。”
她没说话,也没推开他的手。
他眉目精致如昔,低垂眼,凝视着女人冷若冰霜的脸庞,白皙的皮肤被鲜血染上了红,带血的伤口总是能激起他心中的软肋,让他忍不住压下怒火,想对她温柔一点,想让她不要流露出这么难过的情绪。
“你乖一点,”顾绝另一只手也搭在她肩上,语气越发温柔,“别再忤逆我。”
“顾绝。”姜暖打断他,侧头朝旁边的男人看去。恨对于他而言是不能体会的情感,他只会将旁人的恨当做是捕猎对象的反抗情绪,激发男人更强烈的征服欲,胜负欲。
顾淮左出国后,她与顾绝才熟识,接触下来发现他清俊温润的外表下,骨子里是绝对的大男子主义,周身常年弥漫着一股淡漠禁.欲的气息,有不少名媛闺蜜被这股气质吸引,妄图能入他眼。
而今他身上褪去二十七八的气韵,外貌依旧俊美贵气,气质却更加成熟偏执了,他身上的大男子主义也变本加厉到了极致,不容反驳,不容置疑,独断专行的性子,经年不改。
血迹顺着侧脸滚到下巴上,姜暖抬手摸了下,细细尖尖的手指染上鲜红,指腹摩挲着粘稠的液体,在风雪里冷成了冰。
不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