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冷吗?”她担心他喝了酒吹风,晚上会感冒。
顾淮左没接话,抽出插在兜里的左手,抚在她右脸上,修长白皙的手指从她耳根穿过,按住她的头,掌心贴在她凉丝丝的脸颊上。
他问:“怎么出来了?”
好在他这只手放在兜里,足够温暖干燥。姜暖放下了担忧,“你刚去哪了?”
顾淮左淡声答复:“在楼下,见了一位校友。”
“还喝了酒?”姜暖挑眉。要知道顾淮左并不是一个爱喝葡萄酒的人,能让他身上都沾满酒气,她是真好奇了。
见他没想回答。姜暖又问:“你去见了谁。”
“以前十三班的一个男生,你不认识,不然带你去了。”顾淮左朝她一笑,眼底是细碎的温柔,音色清越寻常。
“那他人呢,怎么没一起上来?”
他说,“人喝得有些多,送他回去了。”
姜暖不疑有他,但又觉得有几分不对劲。顾淮左身上的葡萄酒味无法掩藏,而今天来得校友中,谁又有这么大的面子,能让他低头喝红的?
她扁嘴想了想,轻声问:“你不是,不喝葡萄酒吗?”
陈康乐抄起酒瓶砸过来时,他抬手一挡,迸发四溅的酒水沾上了毛衣。他是不喜欢葡萄的味道,更不喜欢葡萄酒,很难忍受的一种气息。
想过把毛衣直接脱了,但左手小臂上被酒瓶划开了伤口,沁出的血染湿了白衬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