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康乐身后的几个男人也罗列开,将沈逢和顾淮左团团包围,大有一副要给他俩松松筋骨的姿态。
顾淮左抽着烟,眼中一抹戾色闪过,混杂着不屑与嘲弄,都懒得跟他多说一个字。出其不意地上前,精准地抓住陈康乐握刀的手,身体侧闪避开了迎面的拳头。陈康乐左手挥了个空。
顾淮左却已经闪到他身后,挂伤的左臂伸出,揪住他的后衣领,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将陈康乐脑袋往餐桌上砸。而陈康乐右手被顾淮左掐住命门制得死死的,蝴蝶.刀在他手里除了方才炫技般演示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,开打后就跟废了一样。
脑袋跟开了花一样,头皮贴在景泰蓝天然宝石打磨成的餐桌上,陈康乐柔软的皮肉被坚硬的石桌撞出咚咚咚的闷哼声,鼻梁骨咔嚓碎裂,鲜血横流。
他眼前金星直冒,一阵酸痛、刺痛顺着被砸的额头扩散开,紧咬着牙关才能止住痛呼。
烟灰落下,烫在男人猩红愤恨的眼角上。他弓起后背弹跳,似想屈膝攻击身侧的顾淮左。
抬起来的膝盖瞬间被顾淮左冷硬的膝盖撞了回去,他膝盖骨仿佛被铁锤敲打了一番,陈康乐再也抑制不住,发出颤颤呐喊声,疼的。
他只叼着烟,全然不在乎男人是死是活,掐着对方的后脖子将脑袋往桌上砸。
陈康乐不记得自己的头在桌面上撞击了多少次,就像一个西瓜,是碎石路上滚啊滚,表面翠绿的皮被石子磨的伤痕累累,而里面的瓜瓤也震得四分五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