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独留给领导的休息间里气氛低沉凝重,周南水夫妇坐在真皮沙发上,茶几上摆着几杯热茶和点心。
他们试图聊了几句,关于姜暖出事的初步分析、关于她这场手术的正面结果。薛家父母也是满面愁容,言语中寄语希望。
顾淮左一句话都没说,冷白的皮肤在灯下白得发青。
薛遇的父亲再坐不住,起身走上前,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。他和妻子对姜暖一无所知,听说出事了,今天上午就来过一次医院。
薛母跟朔津顾家联系,电话中问过顾母的意见,听顾母的意思顾家是不同意结婚的事的,所以顾家不会来人。
但谁能料到,顾淮左得知姜暖出事直接从欧洲飞檀溟,风尘仆仆的不说,立场够明确了。
不管怎么说,他们这一辈的人都老了,以后顾家做主的就是眼前的年轻人了。薛父和妻子商量过,姜暖生死未卜这件事上朔津顾家态度不一,是跟着顾家老一辈人站队还是跟着顾淮左站队,是一个问题。
眼下来看,站在顾淮左的立场,不失为一个好计策,不仅能维系顾家和薛家的微薄联系,这事要是能处理得好,将来顾淮左当家,两家关系恐怕能再进一步。
是以,薛父体恤宽慰道,“淮左,市里最好的脑科、骨科专家都在,不会有事的。”
顾淮左视线一直停留在桌上的手术同意书上,冷着脸,密密麻麻的小字,只觉的如寒冬腊月,刺骨生寒。
关于姜暖,他无法去接受负面的结果,甚至想都不能想,脑袋钝痛雪白,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恐慌和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