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地吸了吸鼻子,眼眶微红。
“一包板栗而已,至于这么感动么?”
“说出来您可能不信,我上一次吃糖炒板栗还是在我十三岁那年,今年我二十五岁,整整十二年了。谢谢您师兄!”
小姑娘明明是笑着的,可眼神落寞暗淡,全无光彩。深谙的眼底荒芜一片,什么都没剩下。
从第一眼见到她,这双眼睛就从未有光栖息过,始终晦暗不明。
幸福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一双眼睛?
傅枳实突然觉得胸腔有些堵,烟瘾毫无预兆窜上心头,喉咙烧得慌。
这样苦哈哈的人生他过去还会见得少么?比初羡更苦,更艰难的人他都见过。
为什么独独对她这么留意?
他压制住,没当着她面抽烟。
初羡攥紧那包板栗,就跟抱住什么宝贝似的,傻里傻气地笑。尝了一颗以后就舍不得吃了,有点想把它供起来。
傅枳实停下脚步,转了个身,背靠着栏杆。
风迎面直吹,宛如冰刀子,割得人脸隐隐生疼。
男人立在灯下,晕暖的灯光自上而下倾泻而来,他的俊颜隐在一束束斑驳的光影间,柔化一般,温和又优雅。
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,就让人觉得这人光风霁月,气质出尘,出奇的养眼。
男人低沉的声音缠绕在寒风里,由远及近,刮入耳中,“我有没有跟你说过,08年我也参与了堰山大桥抢修工作?”
初羡实诚地摇摇头,“没有。”
他从来没有跟她提过他的过去。虽然她一直很想知道,她想多了解他一点。然而只要他不主动开口,她就绝对不可能去问。这年头谁心里没藏点事啊!她家的真实情况不也没告诉他么!
“堰山大桥坍塌,伤亡严重,一线的医护人员根本不够。仁和堂也派了擅长骨伤的医生过去救援。老爷子让我带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