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谌以说:“下午做完手术出来,差点又和病人家属起了冲突。”
钟令儿眼神晃一晃,开口只是冷冷而敷衍地问:“是么?那你没事吧?”
她终于出了声,谭谌以赶紧话多起来,“没事,好歹干了这么多年的临床,这种事我有经验,上次是意外,这回我躲得快。”
“……”
钟令儿心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,别是拿这种事专程来她面前装可怜吧?她仍是不咸不淡,“那挺好的。既然没事,那就回去休息吧,我也要睡了。”
谭谌以挪近一点,“这么多天了,你还在生气?”
钟令儿翻过杂志另一页,“没有啊。”
他继续挪近,“那你怎么不看我?”
她继续垂着眼,“我在看杂志,没空。”
他这回挪到她的近旁,“我额头这块淤青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它好像更严重了。”
她不为所动,应道:“你自己是医生,这种事问我干嘛?我哪知道。”
谭谌以不动声色挪到这个位置,这样的距离正适合他起歹念,机会难得,他目光深沉像盯住了猎物,小心翼翼倾身上前,连呼吸都轻了些许。
在即将要亲上的时候,她忽然抬起眼瞥了过来,让他动作一顿。
但他贼心不死,继续探身往前……
结果被她的一只手指精准摁住了额头那块淤青……
谭谌以嘶一声有点吃疼,顺势就抱了上去,脑袋也顺理成章埋入她的颈窝里头,淡淡一声叹息,“你刚才这一下手劲正合适,我明天就能散淤了。”
钟令儿没有挣扎,任由他这么抱着,只是语气还是冷淡,“刚才不是告诉我严重了么?只有这一下怎么够?不如我帮你多来几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