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紧紧攥着铅笔,将笔尖朝外,防备不减,“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,你走吧。”
话说得毅然决绝,可人却颤得厉害。
就像个可怜的刺猬,明明满身的警惕防备,然而暴露在捕食者眼前的,是最柔软的腹部。
易辞洲不想再这么继续僵持下去,他后悔得几乎要死掉,也已经给了她很多时间来恢复,国内老爷子也催得紧,所以,他真的等不及了。
他滚了滚喉结,哑声道:“阿晚,原谅我,好吗?”
舒晚一听,漠然道:“原谅?原谅可是绿色的呢。”
“绿色?我还不够绿吗?”易辞洲双手握拳,克制着情绪问她。
他能忍受她跟了廖霍,也能忍受她给廖霍怀个孩子,更能忍受给她和廖霍的孩子喜当爹。
要说他的宽容心,那真是比天还大。
真他妈的——还有谁?
舒晚看着他,平静道:“从你把女人带回家来的那一刻起,我们的约定就打破了。”
她说过,她会是他温柔的好妻子,她会安安分分跟着他,不管他在外面怎么玩,前提是别把女人带回家来,更别让她看见。
可是呢,是他先打破的约定。
易辞洲知道理亏,又不甘示弱,难以言喻地喟叹道:“你心里藏着另一个男人,你就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吗?”
舒晚握着笔,手指微微动了动,语气极其平缓:“易辞洲,你该不会以为结婚前的那半年恋爱,我也是在跟你虚情假意吧?”
那个时候,她爱他爱到骨子里,她跟他上床,是发自内心的爱。
可是现在,每次躺在这个男人的身下,都觉得恐惧万分,甚至无比的肮脏恶心。
易辞洲卑微乞求道:“阿晚,我能求你,忘掉那些不愉快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