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和音一面谢谢, 一面蹲身去掏东西。
再扭头过来的时候,沈致已经走了。
大概第七八面, 沈致才记住了这丫头的名字。
谈不上惊艳,但总有几分遗憾, 遗憾:原来孩子真的是别人家的好。
但出口的话,入木三分的钉, 总有着这个年纪自有的固执,分分钟认错那是小孩才识相做的事。沈致听着她口里的“男友”,深不以为然,“小音,越过阶级的人情世故都难维持,更何况,越过阶级的感情。”
按照周和音的个性,她会即刻回嘴, 那么你觉得我和他是越过阶级, 和你呢, 就一切将将好?
他不能保证什么给我,那么你就可以了?
她真的不喜欢每个人都来跳上帝视角,且会适得其反,会惹出她一身反骨来。
她不稀罕来反问沈致,因为那样坐实了她领悟到他的冒昧,实则她一点不需要。
如果可以,她希望大家点到为止,明日依旧公归公,私下普通社交。
即便这一刻,她依旧觉得沈致是个好人,很中性色彩的好人。
“沈工,谢谢你。谢谢你作为前辈乃至世故兄长的忠告,很多事我也很难事无巨细地朝外人道,只能说,傅雨旸对我来说,不是越过阶级。但我们之间确实有障碍,哪怕这障碍我们没有越过去,我也不后悔。”
“因为我的确实心实意地中意他,很私人很自我的那种油然情绪。”
迈进八月天,盛夏的S城,鲜秾甜香的桂花香。
这是沈致来这座城市的第十五个年头,没有意外的话,他会继续待下去。朦胧四合的夜色里,抬头看,蓝月亮清楚地别在天幕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