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本就打算带玉棋去玩儿的,可你禁了她的足!”言梳皱眉道。
“言姑娘做事何时看过我的脸色?即便她不出客栈,你亦可以去陪她聊天解闷儿,结果还不是与我一般在外。”金世风扯了扯嘴角:“况且,脚长在她自己身上,她若真想走,我一没看着,二没关着,三没有什么通天的法术困着她,她喜欢与言姑娘厮混,自是能随时同你离开客栈。”
“你……”言梳话还未说完,金世风又道:“可见你二人友谊也不过是泛泛之交。”
“你这个男人好不讲理!”言梳瞪圆了眼睛,跺了跺脚。
金世风嗤地一声笑出:“哟,挺可爱啊。”
言梳的脸轰地一下就红了,放才气恼跺脚的,现下双手僵硬地垂在身侧,气焰也去了一半。
金世风瞧见言梳脸红,微微抬眉,调侃的话是顺嘴说出来的,没过脑子,其实玉棋从未有过好友,他病着那几日都是言梳陪着玉棋聊天,他也知道。
金世风不喜欢言梳,可也说不上讨厌,只是这人突然冒出来兴师问罪的样子险些坏了他的正事儿,金世风又怕她回头在玉棋跟前瞎说,这才拉她过来,本意是想解释,只是二人不对盘,说不到一处去。
“好了,言姑娘别气,我说你可爱也是夸你呢……”金世风上前一步,意图拍一拍言梳的肩好生与她说话,手还悬在半空,他便听到一声——“别碰。”
金世风抬眸,正见宋阙朝他与言梳这边走来,通风报信的妇人哪儿还敢出现在金世风跟前,与宋阙说完话她就回去了。
言梳听见宋阙的声音,双手捂着脸回头朝宋阙身边小跑去两步,等站定在人跟前了才抿嘴抬眸望着他,脸上写满了她被金世风欺负了,要宋阙打抱不平。
宋阙来前在客栈看书,妇人到时有些气喘吁吁,说话断断续续。
她说:“宋公子,你快去街前绸缎庄看看吧!金老板抓着你夫人不知要做什么,那金老板生性风流,宋夫人长得又漂亮,可别被欺负了!”
妇人以为言梳是宋阙的妻子,说起宋夫人三个字让宋阙短暂地愣了一下,他听懂了妇人的话,放下茶杯便赶来了。
言梳的脸还有些红,一双杏眼含着羞赧的委屈,双手于袖中攥得紧紧的,在宋阙跟前撒娇也不跺脚了,就因为金世风那一句脱口而出的调侃。
“金老板慎言!”宋阙抓着言梳的手将她半带入怀里,看向金世风的眼神已然有了怒意与威胁。
什么叫做挺可爱的?
言梳可爱他自是知道,凭什么通过金世风的嘴?
金世风想着自己调侃了宋阙的女人被人数落也是正常,他道:“方才是我失言,但言姑娘所行也有不妥。”
“我是不想玉棋被你欺负!”言梳对着金世风吼了句又立刻缩回了宋阙的怀里,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。
“且别说我是否欺负了玉棋,即便欺负了,她是我的女人,也轮不到言姑娘来管。”金世风耸肩:“再者,我想言姑娘误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