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猗:???
山原轻咳了声:“现在布行老板沈乔正在南曲楼囚着。”
一听这话,竹猗立马反应过来:“对噢,花娘子说他会过去的……”说着,他朝四周张望了一圈:“花娘子方才还在的,怎么一下不见人影了?”
玄策:“山原,将南曲楼那囚的人都带回大理寺。”
山原:“如今女尸、猫妖都已伏法,那这些人?”
玄策侧过身,似乎有什么事要去办,随时准备走:“这些人从花家柜坊兑了那么多银子走,这些账,一笔笔,都给算清楚了。”
说罢,一道风吹过,他们的上司已经跃身隐入这暗夜里了。
留山原和竹猗两人面面相觑。
山原:“走吧,去南曲楼。”
竹猗:“我困了。”
山原:“修道之人,应当越来越能摆脱身体的桎梏。”
竹猗看了眼天边:“那感情呢?”
山原皱了皱眉,又听十四岁的竹猗继续问:“修道之人,要摆脱凡尘的情长吗?”
这个问题,仅有十七年人生经历的他,无法回答。
“寺丞下个月便是十八了,或许,他应该知道。”
竹猗点了点头,习惯地跟着山原,往南曲楼而去。
——
长安城进入了子夜,一百零八坊之间有宵禁,但坊市内却没有,此时灯火已阑珊,一切都归于寂静,在这一片沉睡中,玄策的身影,不自觉走到了天心观。
一道玄袍旋身跃上观顶,视线一目了然,厢房的廊檐上摇曳着灯笼,烛火点点,蔓延成一条银河,玄策心头重重,竟然第一次,没有灭妖后的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