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主怔住了。
屋顶上的白挽瓷也怔住了。
原来,安桃身体里的灵根,本来是她的。
底下司马隐仍然在威胁国主:“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顾少卿,你说他会不会为了未婚妻,去帮她讨回安桃身体里的灵根?”
“安桃已经成了侍神,你要是说出去,她侍神的位置就不保了,你要国子监这块地是吧,行,我给你,明日就给你。”无奈之下,国主只好妥协。
司马隐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国主的寝殿。
白挽瓷仰头倒在屋顶上,望着漆黑的夜空,心底自嘲的笑了一声。
有意思。
身为天命公主的安桃,才是没有灵根的那个人。
然而,她一个平民家的姑娘,本来是有灵根。
灵根让人偷了,还转嫁到了公主的身上,属于她的灵根,活生生在安桃的身体里躺了十几年。
她当初进国子监时,因为没有灵根,被嘲笑了多少次,呵呵,都记不太清了。
可这个拿着她灵根的公主,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,还站在高山上,居高临下的指责她的道德。
白挽瓷脸上的笑意,慢慢消失殆尽。
她慢慢站起来,跳下屋顶,姿态慵懒的像一只刚睡醒的黑猫。
随意的在角落里抓了一个太监,问了问,得知军官都歇息在西南角的偏殿。
此时,几十个军官,正在饮酒作乐,坐于高位的步江礼,有些兴致阑珊。
忽然房梁上传来一段诡异的银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