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子底下,站满了天都的百姓。
她眯着眼, 费力的在人群中,找到了姐姐们和白知墨。
他们还活着。
忽然有些庆幸。
台上领头说话的人,是抓白挽瓷进来的那个大司寇,他摸着胡须,抑扬顿挫的数落她的罪状。
“白挽瓷,女,土淄国人,年方十六,罪名杀人,被害者徐尽欢,金源国人……”
大司寇介绍完案情,台子底下已经传出了些议论声。接着,传证人上来。
上来的人尖嘴猴腮,自称是徐尽欢的家仆,发现主子失踪后,特意聘请了土淄国的国师司马隐,当场招魂,徐尽欢的鬼魂归来,控诉害他的人是白挽瓷,因此一纸诉状告到了天都刑判司。
大司寇微抬下颌,看向绑在柱子上的白挽瓷:“你可有什么辩解的?”
白挽瓷看向徐尽欢的家仆:“你主子说我杀了徐尽欢,那可有告诉你,我把他埋在了哪儿?”
家仆楞了楞,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大司寇和司马隐,随即开口:“你抛尸在恒河,顺着河,一直漂到不死海,沉海了,尸骨都让鱼给吃了。”
台下又是乱糟糟的议论声。
白挽瓷冷笑了一声。
她和知墨明明把徐尽欢埋在恒山林子里的一棵树下,可这个家仆说尸体漂进海里,足以证明,什么国师司马隐招魂,都是假的,在蒙骗众人。
大司寇:“白挽瓷,尸骨沉海,无迹可踪,你可认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