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的,白挽瓷心摹的疼了一下,努力的压下肺腑里翻腾的情绪,转身往山下走去。
下山的路上,白挽瓷略略回顾了下她重生后的生活。
笼统算下来,其实和陆宵相见相识,不过也就数月的日子。
可惜了,信任将将建立,就如一个美丽的泡沫,破碎得理所当然。
是嘛。
她一介女魔头,修的是上不得台面的邪门鬼道,和他这种正经八百修仙成神的神官,自然是不能勾肩搭背,携手共行的。
那一日她梦游,还天真的以为,她和陆宵,至少可以发展到革命的友谊。
唉,还是太天真。
看来修炼还不到位,不过短短与陆宵相处了数月,她就心情十分难受。
一百年过去了,她在风月之事上,依旧还是没什么出息。
白挽瓷闷着头,往前走。
走着,走着,就走不动了。
熟悉的牵拉感自腰间传来。
白挽瓷抬头忘了望天,咬牙切齿道:“妈的,过来不是言灵吗?”
两边的树木不断前进,她又开始倒着上山。
都说下山容易上山难,更何况她还是倒着上山,更是难上加难。
且动作十分奇怪。
白挽瓷硬生生的逼着自己转了个方向。
牵引的力道越来越大,她从疾走,开始变成了小碎步,接着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道,拉着向上飞。
遥遥的,她就看见了陆宵和景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