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家主与胡治岩都受了伤,胡治岩的右边胳膊不能动,胡家主则险些没了命,最近都靠饮水度日。胡家的家仆走了一大半,更别提那些雇来的打手。
洛银没有立刻收走胡家的银钱,胡夫人还能找到大夫为胡家父子治伤,每每见到胡家父子躺在床上痛苦的模样,她都万分痛心难过。
洛银说,要他们一家三口将综山上的杂草除去,不得假手他人,三人中两人受伤,洛银不催,他们也不行动,就缩在宅邸不出去。
近来不光胡家人没出门,就是洛银也很少离开客栈。
她本想着等胡家人何时将综山上洛家的祖陵修好,何时离开碧水城,现下若非事未平了,她恨不得立刻带着谢屿川走。
这几日客栈外围着不少修道士,其中大部分是烈州仙派的弟子。
谢屿川第一次在客栈里见到烈州仙派的弟子时便十分警惕了,之后客栈内烈州仙派的弟子越来越多。他们并未对洛银和谢屿川做出什么,也未主动打扰,只是总在他俩眼前晃,还时不时露出怪异的眼神。
这几日洛银被不时察觉的视线闹得心烦,话不想多说,房间也不想出了,只吃饭时才会在外面坐一会儿,吹吹风。
正是傍晚用餐之时,一名烈州仙派的弟子在与洛银对上视线那刹,朝洛银笑了一下,谢屿川见之险些捏断了一双筷子。
近些天,洛银很少出门,也不怎与他说话,他不知道她是否还在因为他于胡家中厅内出剑而生着气,加之这些碍眼的烈州弟子,谢屿川的耐心几乎到头。
他按下心中燥郁,温着声音对洛银道:“我去问问他们究竟要做什么。”
洛银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