啧,无奈。
这人究竟是从哪儿来的?
“即便你跟着我们,我也不会收你为徒。”洛银没打算真收徒弟,更何况还是个九十多岁的弟子。她即便离开了鸿山,却也还认自己灵州弟子的身份,若和烈州被赶出师门的弟子扯上师徒关系,那也过于荒谬了。
“没关系,反正你也不是我拜的第一个师父,我前头还拜了三个。”宁玉并无所谓,耸肩道:“可惜他们命短。”
都被他熬死了。
洛银:“……”
这人贫嘴滑头了些,倒是直白爽快,什么都敢往外说,缠人却尊礼度,身上有些正统弟子的规矩,也有走江湖的洒脱,并不叫人真的讨厌。
“爱跟就跟吧。”洛银没辙了。
宁玉连连点头:“师父去哪儿?”
洛银:“别叫我师父。”
“好吧,未来师父,指条明路吧。”宁玉顺势改口。
“……”洛银叹气:“烈州,洛河。”
坐在前头背对着洛银和谢屿川方向的宁玉听到烈州二字,握着缰绳的手略微收紧,那张像是长在脸上的笑容黯淡了一瞬,又被他很快掩饰过去。
二人你一言,我一语,竟然将话搭上了。
谢屿川轻哼了一声,掀开车帘钻了进去,洛银暗道不好,小狗怕是要生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