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股心跳声此起彼伏,像狂风骤雨中檐下的铜风铃,雨打声和风铃撞击声融为一体,难分彼此。
而凑近的呼吸,也像是淋了一场骤雨,湿漉漉地缠绕着。
洛银有些动情,她看谢屿川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,在谢屿川的手触碰到她的腰时,整个人微微一颤。她呼吸停滞,颤抖着睫毛眼眸微抬,眼神落在谢屿川的眼中,顿时让他的心跟着揪紧了一瞬。
于是他不敢动了。
放在洛银腰上的手也慢慢收回。
指腹离开柔软的腰,再离开轻柔的外衣,最后恋恋不舍,还是转了方向,改成将人抱在怀中,这是谢屿川忍耐的极限,没再去亲她了。
洛银的心跳尚未平复,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,有些不解,但也没有说破。
许是这半年多来对谢屿川的精神和身体上的折磨太大,他心有余而力不足,她也非喜好那事之人,便将想法挥开脑海,沉默着以掌心安抚对方。
谢屿川自是不知洛银所想,他只懊恼自己年轻气盛,只要碰见洛银,无时不刻地想要触摸她,如此急躁,反倒让躲在他身体里的人白看笑话。
谢屿川已经忍耐了这么久,便不在意这一时半刻,今日距离冬至不过二十天,他可以等,等到墨安彻底从他身体里离开后,他再去拥抱洛银。
以免那恶心的道士,借他的眼,看见洛银动情。
约过两刻钟,谢屿川才慢慢放开了洛银,再抬眼看向她时,眸子里湿漉漉的,像是受足了委屈的小兽,欲求不满地揉着她的手掌。
洛银顺势按在了他的脉搏上,去查看谢屿川身体上的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