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可理喻?”大概是这场景过于荒谬,承玉怒极反笑,周身威压直逼得迟欢喘不过气来。
“本来就是,”尽管受了些压制,迟欢仍硬着头皮胡说八道:
“就算我出来玩玩儿又怎么了,如果不是你天天教训我,管着我,故作清高不满足我,我犯得着偷偷跑出来?你抢我的权利也就算了,还不许我自娱自乐,你知不知道我忍你很久了?”
承玉握着剑柄的手指微微抖动,骨节隐隐泛白,青筋横跳,半晌没有说话,只深深审视着她,浓黑墨眸如同照不见底的沉渊,最后竟是浅浅展唇,剑光在空中勾勒出一道亮眼的弧度,迟欢还以为他要动手,吓得迟欢连连退后两步。
然而他却并未朝她动手,而是割去衣裾一角:
“好,既然如此,你我今日割袍断义,从今以后,两不相干。”
迟欢瞳仁一紧,瞬间红了眼,几乎跳起来冲他嚷嚷:
“还割袍断义,你吓唬谁呢,你以为用这个威胁我,我便会束手就擒吗?告诉你,你休想,你……”
不等迟欢嚷完,承玉已收回长剑,漠然转身,召唤来天边祥云,如仙人般羽化乘风而去。
迟欢心跳莫名漏了一拍,像是被围困在墙内的老虎,一时间暴躁无比:
“你以为随便说个割袍断义我就怕了吗,有本事你再也别来找我!”
此刻已从地上站起来的纯丹颇为贴心地建议道:“主人,要不然……您还是追去看看吧,奴这边不碍事的。”
“本宫凭什么去追他?”迟欢喊得尤其大声:“随他去,爱走不走,我才不稀罕!”
……
这一夜,迟欢破天荒喝了很多酒。
原本和玉玉成婚后,她是不怎么喝酒了的,但今天她心里堵得慌,便在纯丹的服侍下饮了一杯又一杯,企图借此抵消内心深处的躁动与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