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是么。”
“当然啦,你都不知道放走你后我有多痛悔,外面那些庸脂俗粉没一个有你美……”
她尚未念叨完,便骤然被一股力道直直弹出帐外,不由自主跪得笔直,姿势那叫一个标正。
“玉玉,你这是做什么?”
迟欢惊讶地发现自己动弹不得,但一直保持这种跪姿好累的。
“玉玉,你干嘛突然翻脸,我那不是在夸你嘛……”
然而这回无论她怎么控诉,帘里都没了动静,最后实在无法,只好开始自我安慰:
“行吧,看在你怀有身孕的份上,本宫让你一让又如何,哼,跪天跪地跪媳妇儿,反正我不亏……”
*
第二天一早,吴犀赶到山顶小木屋的时候,迟欢正趴在地上睡得酣香。
双手双脚像爪子一样并拢在一起,半边脸直接怼在了地板上,也不知梦到了什么,嘴里砸吧砸吧个不停,又是嘟又是撅的,看得吴犀直攒眉:
“宫主,你快醒醒!”吴犀蹲下身晃了晃她脑袋。
迟欢并着手脚翻了个身,不耐烦地“嗷”了下:“做梦呢,别闹……”
吴犀见状咬了咬牙,捏住她鼻子大声喊道:“宫主,你再不起床,合欢宫都要让人给抢走了!”
这声一落,方才还在做梦的某人遽然睁眼,杀气腾腾地从地上坐起来:
“谁?谁敢抢本宫房子?”
吴犀见她终于清醒,连忙把山下面发生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。
原来今天一大早,承玉便去了合欢殿,并在那破破烂烂的殿堂里召见了两大护法四大殿主,除了秦烨宫门紧闭,完全不给面子外,其余人都兴致勃勃跑去凑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