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安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吻得很凶。
他接吻时总会亲着亲着就会不觉地往后缩,商灏空出手捧住他的脸,阻止他退后。即使这样了,两人吻着吻着,还是一起倒在了身后的桌子上。
身体一上一下地交叠,商灏满意地发现这样更方便了,下面的林安然被吻到岔气。
在认识商灏之前他也不了解两个人的舌头和嘴巴能有这么多花样,黏答答的,又热乎乎,天昏地暗。对方的舌头扫过他的上颚,纠缠他的舌头,又咬住他的唇厮磨。
接吻的时候,能感到自己的脸颊空前地升着温,而身体微微发麻,他的心脏始终跳动飞快,身体里不断地产生某种冲动的激素,不知疲倦地催促他再深入些、再深入些。
林安然觉得自己应该是缺氧了,商灏一碰到他的身体就忘我。
嘴里尝到血腥味时,他皱着眉从林安然身上退开,一下子就看到了林安然嘴唇上的伤口和鲜血。
林安然的嘴唇这一下出血不少,猩红的颜色染了整个下唇,还在继续往外渗。
一下就把他身上的商灏被镇住了,拉着他到处找纸巾翻药箱,拿着创可贴要往林安然嘴上粘。
“涂点唇膏就好了。”林安然说。
其实也不全是商灏的错,林安然一焦虑就有啃嘴唇的毛病,久而久之导致那处的皮都被啃薄了,动不动就爱出血。
他自己有时候也会把自己咬出血,用纸巾压一下就好了。
林安然歪着头,看商灏坐在自己身边翻药箱。皱起的眉头一直就没放下来过。
已经过了商灏平时出门的点了。
他一声不吭地把手里的创可贴往林安然嘴巴上贴。林安然的脑袋被摁得后退了一下,又被扳回来。
“为什么不跟我说?”他看着林安然。
那只手在离开之前又轻轻摸了摸他的脸。
林安然也看着他,讷讷地不知道怎么张口。
“我说过的吧,无论什么你都可以跟我说。”商灏叹口气,拿他没有办法:“疼了要知道说,然然。”
不知道是谁教他的,林安然这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丝毫没有一点反抗意识。乖是乖的,不会说反对意见,没有自己的想法,痛也不会说。很多时候他都是安静的。
不开心了缩回壳子里,像前天那样,自己一个人慢吞吞地消化。
这样弊端很大。和人相处的时候清楚地表达自己的需求很重要。
虽然尽力想让林安然开心,但是他有时候也会不知道林安然在想什么,为什么不高兴。他像在陪伴一个蜗壳。
商灏只是希望他在自己面前能开口,但是不想逼他。
商灏想了很多,最后也只是伸出手去,把林安然脸上那块奇怪的创可贴摁实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