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？原来脸和手有这么重要啊……”趴在地上的茯苓突然抬起头来冲她笑了。

这一抹笑容与之前大不相同，没有半分隐忍，而是真正开心时的笑容，这令练玉瑶忽然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
“你到底笑什么！”练玉瑶质问，她的质问声刚落，背后就传来了一道令她毛骨悚然的声音。

“星夜，这一程我送到了，去吧，去你的主人身旁。”

隐月从天而降，将玄微托自己带来的星夜朝着茯苓的方向扔了过去。

剑鞘之中的星夜于空中自行出了鞘，漆黑的剑身隐没于黑夜之中，可是剑身擦过空气之时却带起了一长条亮眼的白光，如同夜空中的流星般闪耀。

这把剑发觉了自己的主人有危机，带着惊人的杀气，快到化作了一道残影，攻向了练玉瑶，在练玉瑶尚未来得及转身躲避之时，便已刺穿了她的心脏。

练玉瑶整个人僵在了原地，她低头看着插在自己胸口上的剑，仿佛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。
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一把剑而已，怎能这么轻易地就杀了她？

她炼制的雪彻已是武器榜第七的神器，尚且没有这么大的本事，这把黑剑凭什么！

“星夜，你是我的剑吗？”茯苓看向那把近在眼前，不敢伸手去拿它。

短短数日，她的手中背叛了一把剑，又断了一把剑。当初与雪彻一起和她离开藏剑阁的星夜，是否真的属于她呢？

“是！”坚定而果断的回答声响起，是那日在藏剑阁听见过的虚弱的剑灵的声音，而此时的剑灵已不像之前那般虚弱了，所以它能以这般雷厉风行之势，刺穿练玉瑶的心脏。

茯苓用被雪彻刺穿了的血淋淋的手去握住了星夜的剑柄，她道：“我手脏了，你不要嫌弃我，我不会左手用剑啊。”

“好，不嫌弃。”星夜的话语短暂却有力，每一个字都落在了茯苓的心头。

茯苓的心便突然安定了下来，已经结束了，他们紫霄宗被碧水天随意诬陷单方面压制的局面，以及她被练玉瑶打压的情况。

隐月真人来了，星夜也来了！

茯苓将星夜从练玉瑶的背后拔了出来，看着练玉瑶倒在了地上，心脏被刺穿了的话，就算是修为高深的大能，也一样没命活了吧。

但是茯苓仍旧不敢确定，练玉瑶虽然看起来很震惊，无法想象自己被星夜刺穿心脏的事实，却似乎并不悲伤。

她都要死了，怎么可能会不悲伤呢？

“这只是她的分身之一，她本人恐怕还困在云天秘境里没有出来。”隐月一边说着，一边落在了茯苓的身旁。

“隐月，是你！七年前你亲自动手将云天秘境沉入了北海，如何还意思踏足我碧水天！”练玉瑶对玄微心怀爱慕，与隐月真人之间却是只有不共戴天的仇恨。

当年她为救同门，折返回云天秘境，而就是此时，云天秘境被隐月和元倧二人封印后沉入北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