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两只活力四射的山雀,她们扑在病床上给了埃德蒙多一个堪称窒息的拥抱。

“轻点,姑娘们!”安德森连忙出声制止,“他现在可是个易碎的花瓶。”

艾丽西亚和妮可似乎是被“花瓶”的形容取悦到,两人捂着嘴发出嬉笑声。埃德蒙多介绍她们给张国荣认识,他们几个很快打成一片,从好莱坞最新八卦聊到皮肤保养,又从当季最新皮包聊到洛杉矶新开的夜店。

安德森仿佛被遗忘。

就在经纪人忍不住想要起身离开时,房门再次被打开,这次进来的是迪马特,他的到来让原本欢乐的病房逐渐安静了下来。埃德蒙多眨眨眼,上下审视这个自己被囚|禁前最后见到的男人,他瘦了不少,头发也长了,满眼都是对埃德蒙多的内疚。

迪马特没说话,眼神在屋内的其他几人身上转了一圈后回到埃德蒙多身上。埃德蒙多理解了他的意思,勾勾嘴角对几人说道:“我想我们需要一点私人空间,不会太久,15分钟我想足够了,对吗?”

安德森不满地哼了一声,但没说什么,起身离开了房间。有了他的表率,剩下几人也相继离开。很快,房间里只有埃德蒙多和迪马特两人了。

“过来坐。”埃德蒙多拍拍身边的空位说,“我只是昏迷了两年,又没有失忆,我还记得之前我们的相处模式——随便说点什么,讽刺我,别装哑巴。”

迪马特依然沉默。

“现在这里没别人,难道你过来只是想瞪大眼睛看着我吗?而且——别告诉我你把这种状态保持了两年,迪马特先生,那可不像你。”埃德蒙多继续说,“e on,我开始无聊了。”

迪马特终于动了,他坐在了埃德蒙多身旁,然后握住了他的手。“我很抱歉,”迪马特语气沉痛地低声说,“都是我的错,你不该经历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