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他便瞬行离开了。

不,还没有结束,这只是开始。

她和腾蛇都不敢有片刻放松,不仅加固了好几遍结界,还在后门布置了好几道陷阱,就差没把后门封咯。

元朗宽慰她:“别担心,他只是一个少阳长老而已,掀不起什么风浪。”

什么少阳长老!他可是帝君啊!老爹你不要小看他啊!

腾蛇摸着下巴止不住担忧,连带着朝暮一起发愁。小银花就笑他们杞人忧天,揶揄完还对他们做鬼脸。

哎,他们这群愚蠢的人类,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害怕。

朝暮每日忧心,殊不知神女泪慢慢融入她体内,也在发挥效用。这日朝暮又陷入梦魇,夜半惊醒时脸上濡湿一片。

突如其来的心悸感让她再也无法入睡,窗外弦月高悬,她轻披着一件外袍踱步至桌边。

醒来时记忆并不清明,她只记得满眼的白,还有相处起来很轻松的长者在与她说话,她潜意识很依赖长者。后来,她又看见一个雪夜,她被抱到一个角落里,那里很冷,她拼命想抓住什么,却什么都抓不住。

再后来她便挣扎着醒了。

而她伸手捞抓的动作僵在半空。

这绝壁是鬼压床!

朝暮颤悠悠地给自己沏了杯凉水,低头想要饮下,却发觉茶水散着股桂花香。

身前忽然闪出个黑影,长发高束,银色发冠在寒夜中透着冷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