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瑟脸色微变。

要说湄拉在说奥姆打算对陆地开战,他还抱有一种将信将疑的态度,那么目前的海王——奥姆对他说出这句话,分量就是实打实的了。

他是真的这么在准备并且决定赋予实践的。

终于看到对方对这件事情的重视,主动权也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手中,奥姆终于稍微冷静下来,继续道:“我将会在三日后举行一场只有我们两人的单人竞技,到时候全体亚特兰蒂斯的人民都会到场。”

他显然是觉得亚瑟连一丝获胜的可能性都无,已经露出一丝胜券在握的笑容。

“而胜者,将会获得亚特兰蒂斯的王位。——你也只能靠它来阻止我了,我的,哥哥。”

他把那个“哥哥”咬字咬得意味不明,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厌恶,总归不是什么正面情绪。

谁想要这种弟弟,亚瑟头疼地想,谁想要谁要好吗,那个什么传说中的恶作剧之神,他经常一起喝酒的隔壁复联雷神的弟弟都(还)没说毁灭陆地呢。

奥姆走了,留他一个人在牢房独自焦虑。

他能怎么赢?他连一把熟悉的武器都没有,这独在异乡为异客的,他这边的人都没几个,谁给他准备?维科还是湄拉?

他对自己的武力值倒是自信,奈何身体状况实在没法在三天内恢复到最佳状态。用什么打?意志力吗?

亚瑟焦虑着焦虑着,外面突然传来被刻意压制的、水波翻涌的声音。

有人怯生生地露一小张脸,绿眼睛小心翼翼又愧疚地看一眼他,浅蓝色的耳鳍心虚地萎靡成一朵花苞。

亚瑟可熟悉那双眼睛了,这不一开口把他五脏六腑都震移位的那小孩儿吗。

想到他内脏的情况,他更头疼了。

本来能挨三拳,这下他肚子挨个一拳就能直接去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