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性格无论是对她自己,还是对她周围的人而言都很危险。

但是同时这种单纯也让她像个小太阳,让人不自觉地就想靠近取暖。

布鲁斯想。

“她和刺客联盟有关系。”布鲁斯开口。

杰森的手一顿,一不小心缠绷带的力道重了一点。

布鲁斯吃痛皱眉,却没有动。

“……所以呢?”杰森语气不悦,有什么锐利的东西潜伏在他的声音里。

他想说什么?她是个威胁?

“如果你想她成为家人,那么刺客联盟这个麻烦,你考虑过多少?”

布鲁斯顿了顿。

“这是一个方面,另一方面,你和她的家人接触过吗?”

“我不知道她的来历,但能基本判定她的心智尚不健全。那么如果她的家人找过来,你是会让她离开,还是仗着你们这段时间的相处把她留在这里?这是于你,那么对她的影响呢?”

“如果你要收留她,法律上你并不符合收养养女的条件,你甚至不能给她一个周全的身份,那么她是否应该接受教育,又如何接受教育?而如果让她在布鲁斯韦恩的名下,杰森,你愿意吗?”

布鲁斯没说的是除了法律身份,更重要的还有一份随之而来的责任。

他担负起这种责任,而一旦他失败了,他该如何从这种打击中调整出来?那女孩儿又会受到怎样的影响?

“不是现在。”杰森说,他用剪刀剪断纱布。

这些问题他不是没有考虑过,但总是被各种事情打断从而搁置。

说到底,他们这种职业和身份真的能担当得起这样一份责任吗?

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失败案例。

薇尔被亲自下来逮人的阿弗的小甜饼所俘获,快快乐乐地吃着点心。

“再等一段时间。”杰森说,他远远看着那小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