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幼荔扶着门框,犹豫地抬起手指:“你能去病房门外吗?”

卫生间不知道隔不隔音。

郑基祏是一个糙汉子,不懂小姑娘的莫名心思,没明白她让他出去的原因。

不过,他还是照做了。

出去之前,他还将她腰间的纱裙裙摆卷起来,系了个结。

裴幼荔昏倒时太紧急,穿的还是形体裤和纱裙。

她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,眼神里有点困惑和尴尬。

郑基祏对上她呆呆的眸子,突然又生了点逗弄的心思:“怕你……沾到。”

裴幼荔:???

她脸色瞬间涨红,咬牙:“快点出去。”

郑基祏轻笑,听话地转身去了。

裴幼荔松了口气,迅速锁上洗手间的门。

这狗男人……一不小心就会暴露隐藏的恶劣性格。

她艰难地褪下有点紧的连体裤,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,病情好像有严重的趋势。

这时,一只手腕上传来奇怪的触感。

裴幼荔低头,看到了一条手链,样式和她圣诞节买的项链差不多。

什么时候戴上去的?

难道……又是他?

而门外,倚着墙、耳边一片安静的郑基祏终于明白了裴幼荔为什么让自己出来等。

他嘴角愈发上扬。

搞古典艺术的女生好讲究,也很容易……害羞。

高级病房这一层人不多,很安静,离得最近的电梯发出“叮”的一声。

郑基祏本以为是经纪人或者宋恩澈,然而,来人却比想象中要多。

除了他们,还有两个人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