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，那女子还是拿出来一片令牌，是宫中的牌子。

裴文懿出了府，只见巷子口有一马车候着。

他走了过去，临近了，他沉声道：“参见贵人。”

“相爷莫要多礼。”

话音一出，裴文懿身子一颤，这马车内的人竟是皇后，可是皇后又为何要半夜出宫见他呢？

“本宫今夜前来，是特意来感谢裴相的。”

皇后话落，裴文懿脑子一片空白，腿有些软，身子也有些抖，他一定是老了。

“老臣不知，娘娘指的是何事？”

“自然是这些年，你替本宫和皇上养育皇子！”皇后淡淡的一句话，让裴文懿噗通的就跪了下去，匍匐的身子颤抖着。

“娘娘！老臣……老臣……”

裴文懿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，皇后沉声道：“这么多年，本宫竟不知，你能为梅妃付出这么多，本宫也是女人，能体谅你的这番用心，但，不知陛下能不能体谅？”

“也不知，满朝文武会不会误解相爷就是当年杀梅妃之人，最后协皇子下一盘大棋？”

不知道是这夏夜太热，裴文懿满头的汗，顺着脸庞滴到了地上。

“娘娘！老臣绝无此心！”裴文懿沉声道。

皇后轻声道：“夜里凉，裴相起身吧。”

“多谢娘娘。”

裴文懿缓缓起身，只听皇后幽幽道：“裴文懿，你无替梅妃报仇之心吗？”

裴文懿不知皇后是为何知道这秘密，也不懂皇后到底是何用意，但就目前来说，他并未触碰到皇后的线，此番应该并不是要做什么。

这么一想，裴文懿回道：“回娘娘，微臣有这个心。”

皇后道：“但是，你觉得，杀死梅妃的是本宫？”

裴文懿又跪了下去，皇后微微皱眉。

“娘娘！微臣绝无此心。”

裴文懿话落，只见皇后从马车里扔出来一摞东西，都是他之前收集的零零散散的证据，还有他在密室里画的指向图，中间那俩字，皇后！

“若不是偶然得知，本宫竟不知自己竟然是杀死梅妃的凶手！”

裴文懿捧着那些东西，眼中一片寒潭。

“裴文懿，身为大邺相爷，这么多年了，找不到证据，找不到仇人，真是无能！”皇后的声音阴沉，不知是否是因为在黑夜中，浓浓的肃杀之气压了过来。

“臣罪该万死！”

“本宫要你的命做什么？”

裴文懿道：“娘娘想要什么？”

皇后轻笑一声：“裴少钧要认祖归宗。”

“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