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煜蓝挑眉:“怎么,我的义妹还辱没了你?你昨天能出手帮忙,让我狠狠打了个痛快,这多年的怨气啊,一遭散,痛快!别说,你那一手木条扎眼睛的工夫真是厉害,那桂嬷嬷手下冤魂没有一百,也有九十九,瞎了一个眼睛,便宜她了……别瞪眼,太医很可靠,是我爹的人,放一百个心!”

顾甄也挑眉:“没啥不放心的,如果能让我痛痛快快杀进宫里,绝对不会给你丢脸!”

萧煜蓝白她一眼:“ 你再厉害,也双拳难敌四手,我昨天不是给了你我的玉牌吗?是父皇给我的补偿,拿着这个玉牌除了他,谁都可以不跪。哪里用得着你大开杀戒。我还想让你好好站着膈应皇后和那二妃呢,谁知你的法子更好。”

顾甄也不傻,认识不过两天,这贵重物品可不能用,遂掏出牌子物归原主:“好了,让太医宣布我需要好好养伤,半年不能出门吧!”

不到半天,皇后娘娘要杀一个苏州学子之妻的事情,已经闹得全京城都知晓了。

太医进了长安公主府大半天才一脸忐忑地出来,很快,太医的遗嘱就到了萧启的御书房。

“……全身骨头断了六处,外伤极为严重,失血过度,若是明晚还不能醒来……”

皇后正一脸怒容地教训独眼龙桂嬷嬷,却听见皇上驾到,只好勉强出门迎接。

皇后江氏敷衍行礼,萧启也神色淡淡,既不谈江琦江宇兄弟,更不谈苏州学子之妻顾氏,只说了现在养在皇后膝下的皇子。

江氏神色更加淡,说无论后宫谁的孩子在礼法上都是她的皇子,该尽的孝道谁也不能少。

萧启走了,江氏的贴身嬷嬷苦劝不要和皇上作对。

江氏冷冷一笑,如果现在萧启还活着的时候都不能肆意,以后那两人的儿子继位,她能活着就不错了,为何不乘现在好好肆意一番。

嬷嬷苦笑,再劝江氏,让江琦无论如何收敛一些,一大早江宇自己都没说什么,江琦的娘子就哭哭啼啼来告状了,江氏明知江琦的娘子不是个好东西,还偏偏要顾氏来宫里听训斥,还故意找了个心狠手辣的桂嬷嬷。

江氏不语。

嬷嬷再苦笑,再劝江氏她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让京城乱起来,让那两人的儿子狗咬狗,可江府倒了,她又能有什么好下场。

江氏沉默,冷笑,我父亲为了儿子忍了,我却没了儿子,为何要忍。

嬷嬷心里哀叹一声,终不再言语。

萧煜蓝出了公主府就往皇宫里奔,二十大几的人了,抱着萧启就是一顿嚎哭:“父皇啊,女儿不活啦!难得有人愿意出头,替女儿打那个黑心的驸马,竟然被人打残了呀!女儿去死了算了,女儿不活了!”

萧启很想扶额,但胳膊被拉着,动不了,这个女儿他也心有一丝亏欠:“蓝儿莫哭,父皇补偿给你,莫哭了!”

萧煜蓝抬头,泪眼汪汪看着他:“怎么补偿?她人都差点没了?”

萧启长叹一声:“她的夫君,父皇预备要重用的,既然顾氏是因为你遭殃的,那么——封个县主吧!”

萧煜蓝涕为笑,央求:“父皇小气,女儿和江宇打了多少年了,从来没有一个人敢为女儿我出头的,别说你的好女儿我的好妹妹们,就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手帕交,都不曾为我说一句话,看见我就像见了瘟神似得恨不得躲得远远的。每次我们打架,皇后偏帮的都是江宇,我都是被训的那个。现在顾氏都能为我豁出命去,你就一个小小县主打发了,不行,我长安的义妹无论如何都得是郡主!”

萧启无奈,想起沈瑜的那篇文章,也就点头同意了。

所以,等沈瑜从尚书府出来正准备下一步召集学子时,听说了那两个消息,顿时僵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