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简羿炎。”

这是他在这个学校两年,第一次向别人介绍自己的名字,时淮景也是他第一个主动说话的人。

时淮景愣了下,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叫住他只为说了个名字,他下意识说道:“时淮景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简羿炎点头,从开学那天在登记的时候,他就记住这个名字了,“我的名字,你能一直记住吗?”

这话对沉默寡言的简羿炎来说,太别扭了。

可他的眸光却格外的认真。

对方身上突如其来的暖暖气息,让时淮景反而有些茫然无措起来,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的情绪能在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快,就像冰淇淋在阳光下突然融化了般。

不想让对方失望,又不想撒谎,时淮景最后只给出一句:“我尽量。”

当事人觉得这个回答没有任何毛病,却把旁边的老父亲急得一脸恨铁不成钢。

回到车上,池闻景一刻都等不及地教导:“下次再有小朋友跟你说这话,哪怕你会忘记,也一定要回答会的,知道吗!”

“为什么?”时淮景看向驾驶座的男人:“爹地教我,不能撒谎。”

“宝贝,为了不让对方伤心而说的谎,也叫善意的谎言。”

“可是爸爸,如果下次再见面我忘记了,对方不是会更伤心吗?既然如此,那还是实话实说的好。”

有理有据,池闻景无力反驳。

他甚至预感到这家伙将来会喜提‘追妻火葬场’大礼包。

池闻景无奈扶额:“简直跟你爹地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