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中考后便是池闻景母亲的祭日,全家人隔天便启程回到a国。

不管什么时候来到墓园,那个女人的墓碑前总是摆满了鲜花,池闻景知道是池老太太每天走几公里路,特意来到这里送上的一束花。

“妈,我们来看你了。”成为一名父亲后,池闻景渐渐对很多事释然,这个久违的‘妈妈’,也不再成为难以出口的称呼。

时间把墓碑上的女人永远停留在这,无论什么时候,她都是那么端庄美丽。

时淮景在两岁的时候知道自己外婆去世了,第一次来的时候,他只觉得没能遇到外婆的可惜,可每次爸爸离开后不曾再提起过,让他渐渐有了好奇:

“爸爸,外婆是个怎样的人。”

池闻景看着墓碑里的女人,儿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,可只有一点让他永远都忘不了:“她啊,是个很执着,很痴情的人。”

爸爸跟他说过,痴情是这个世界上最要不得的词,因为它可以让人遍体鳞伤。

于是时淮景好奇地问:“外婆曾经也很难过吗?”

池闻景眼前晃过女人离开人世前曾哭得泪眼模糊的画面,“嗯,很难过,但我想……她没有后悔过。”

甚至他有时候在想,自己那股爱一个人可以连命都不要的疯狂,是不是随了她。

时淮景又问:“为什么?”

这次一直等到离开墓地,池闻景都没有回答。

只是上车后,对驾驶座的男人说道:“老公,我想带小家伙去个地方。”

至于去哪里,池闻景没说,可两人在这一刻心照不宣,时淮衍没问,却读懂了他的心。
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