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事实证明,时老爷子的心思你别猜。

电话里头要把人按回去回炉重造,结果一见面,拉着池闻景开心地问这问那,完全把旁边的人当空气。

先是聊着肚子里的宝宝,最后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时教授小时候上。

“娃娃我跟你说,你别看他现在眼镜一戴,像多斯文的人样,小时候可调皮了,藤教鞭都让他爸打断几根。”

“爷爷。”大概没想到亲爷爷这么热衷揭老底,认为在自家小朋友面前还是要留点面子的时教授出声打断道。

然而对黑料这件事,不仅老的有兴趣,小的更感兴趣。

小朋友搬起小凳,盘起小腿,瞪大眼睛专注的样子,上他课都没这么认真。

一老一少让时教授觉得比带过的任何学生都头疼,最后还是阿福及时上餐才把准备促膝长谈的两人拉了回来。

席间听说两人婚礼安排在一个星期后,时老爷子觉得太赶了,说什么时家长孙媳妇的婚礼马虎不得,加上这两天池闻景孕吐反应厉害,已经确定肚子里的孩子没什么问题,最后还是听从时老爷子的延迟到两个星期后。

离开前,时淮衍被时老爷子叫到书房,怕自家老公会被打死的池闻景在外面等了半天,最后等不及来到书房外面。

还没敲门,就听到里面传来的谈话声,隐约中‘明荭’这个名字被频繁地提起。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时淮衍不知说了什么,时老爷子难得收起平时嬉笑的语气,话里透着几分严肃。

毕竟是爷孙俩的谈话,池闻景还是转身离开了,可不知为什么,心突然因为明荭这颗躲在暗处的定时炸弹而不安起来。

收到池闻景要准备婚礼的事,盛啖为了抽出那天的时间,从一个星期前开始不停地加班,特意跟兼职的老板请了个短假。

这天从酒吧出来已经凌晨两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