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包装严实,可池闻景对这些东西太过熟悉,熟悉到是刻入骨子里的……害怕。

他把情绪不着痕迹敛入眸底,“谢谢逸哥。”

“傻子,跟我说什么谢谢,况且……”方逸抬起手,却还是忍下想摸那颗脑袋的冲动。

他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一句谢谢。

几年前第一次见到池闻景的时候,那时被路人送到医院时已经失去意识,上面大小不一的针孔让整个臂膀肿的没有一处完好肌肤,身上更散着呛鼻的香味,像是处在发.情期的oga。

可所有报告显示,这是一个没有腺体,没有信息素,货真价实的beta。

多年的经验告诉他,这小少年被虐待了。

可对方睁眼第一时间,没有报警,没有向任何人求助,反而冷静地起身,拖着残躯就要离开。

他清楚记得那时把人拦下,没到肩膀高的人不留情面地拍掉他的手:“滚,别碰我。”

浑身都是刺,不让任何人靠近。

最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离开。

本以为不会再见,可没想两个月后,少年拦住了他的车,近乎冷漠又酷拽的语气问:“喂,听说你很厉害,能不能帮我把身上的香味盖掉。”

那时他以为,遭遇那非一般人能承受的伤痛,会给这小孩带来重创,可那双桃花眼依旧澄澈明亮,像一朵处在黑暗里的花依旧绽放出光,干净又坚韧。

在他刚好十八岁情窦初开的年纪里,留下刻骨铭心的初见。

方逸收回思绪,把眸底的情愫压在心里:“药物都有一定副作用,你现在已经痊愈就尽量少用这些,除非是遇到信息素障碍的顶级alpha。”

但这个概率几乎为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