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在第一任夫人去世后,他也曾有过一丝愧疚,可在后来看到越发叛逆的池闻景,才知道把人赶出家门的决定是多么正确。

就这副死德性,能有什么出息。

“谁让你叫他回来的。”同样觉得碍眼的还有明荭。

池闻景像是没看到两人的低语,惬意地为自己碗里夹菜,直到对面两人同时坐下。

“最近学习挺辛苦的吧,多吃点。”落座后的池雄轻声说道。

他下巴是洋人喜欢留的长胡子,眼镜把眼底的精光完美掩盖,看起来像是慈父。

如果没有说出这次把人喊回来目的的话。

“听说你们新来的教授,是时家那位继承人时淮衍?”

池闻景拿着筷子的手一顿,眸底闪过一抹嘲讽之意:“不知道。”

明荭看不惯池雄拐弯抹角的,直接开门见山:“不管你知不知道,时家这位多少人想见一面都见不到,如今成为你们的教授,近水楼台的机会,聪明的人都该知道如何去把握。”

池闻景轻笑一声,“那可能你不知道,他的课迟到一次按旷课重修处理,很不巧,我选择了我的床。”

“你!”明荭从没见过这么能摆烂的人,偏偏还能把话都说死。

旁边的池雄闻言,忍无可忍出声:“不管你在外面如何,你代表的依旧是池家,你不要脸,池家还要。”

“这个你可以放心。”池闻景停下筷子看着对面男人:“没人会不知道,我不是池家人。”

“你!”池雄看着连脚都架起来的人,气得脸色发青,可想到今日把人叫回来的目的,还是把怒火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