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礼结束后,夫夫俩算是满载而归;新郎新娘的父母亲们知晓了些许他们二人的关系,分别时姜妈妈作为代表也给他们送去了长辈式的祝福。

姜延絮在一旁插嘴说:“妈,他俩在一起快十五年了。”

“哦。”姜妈妈惊讶,“那可真好啊。”

这不说还没察觉,原来已经过去那么长久的岁月,成为旁人口中称赞的“真好”。

回程路上,相倚靠着小憩,夏藏问杨声:“你觉得他们俩能走到最后吗?”

杨声闭着眼,回答说:“这要看月亮走不走得出来。”

婚礼前和皓月挂断通话后,杨声收到了她拍的便签照片,立马明白过来好友是想要笔聊。

通讯发展以及距离遥远,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如在课堂那般幼稚地传过便签了。

皓月的便签给杨声简单地讲了个简单的故事,说她年少那会儿认识了个特别的人物。

“当时对结婚没什么概念,可想一想结婚对象如果是她的话,倒也是件值得让人期待的事情。”

“她比我年长几岁,我上高中,她就已经去到外地读大学了。我在那时候跟她说了喜欢,然后她也回复了我喜欢。但喜欢的含义太多了,她的语气神态让我瞬间知道,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。但却也庆幸着,写出来依旧还是喜欢。”

“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反思,照理说我应该要把她放下了,得去重新喜欢什么人,男生也好女生也好。可遇到什么人,我都不会再觉得跟ta结婚是件很不错的事情。”

杨声一笔一划,用他这几年练得稍稍工整的字迹,尽量轻描淡写着:“可是这样对延絮不公平。”

“是,一切都怪我草率了。”皓月回复道,文字看不出悲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