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吧闹吧,少年人的精力与欢快才是真正的芳草碧连天。

骄阳似火的夏季,将一切打扫收纳进回忆的箱子,浮躁的心绪也随之尘埃落定。

高考前有两天的假期,留给学校准备考场,留给考生收拾心情。

房东念在夏藏和杨声将要高考,而这出租屋里又没专门的空调,特地上门一趟,给他俩送来一强力电风扇。

不得不说强力是够强力,就是吹得书页如蝴蝶般簌簌翻飞。

还好他们这两天不再伏案练习试题,只是挨着坐着,慢慢捋顺这三年大体的知识框架。

各自梳理各自的,哪怕挨靠得紧,脑子里的知识体系是两码事情。

由于日头渐渐毒辣起来,他们把“稗子”移到室内,仅在傍晚后将它送出去,晒晒不那么灼人的余晖。

它长势不错,花谢过后郁郁葱葱地抽条,打眼望去像一丛纤细版的韭菜,弄得杨声老想拿把剪刀,把它那刺头修剪修剪。

不过好在高考要紧,这才保留了稗子豪放而凌乱的发型。

夏藏偶尔会戴一下那玫瑰花的坠子,没好意思说这玩意儿过于花哨,他戴出去不太像话。

但杨声对此似乎很喜欢,嗯,准确地说,他特喜欢夏藏裸着身子戴这个,总之思想非常的不健康。

他们俩也偶尔做点儿不健康的事情,是为发泄复习之余的苦闷,也是对彼此蓬勃欲/望的疏解。

没做到最后一步,大约是他们羞耻心的底线了。

杨声还没满十八,再等等,再等等。

高考前一天晚上,他们俩难得什么都没做,胳膊贴胳膊平躺在床,头顶油绿色的吊扇吱吱呀呀旋转。

没开房东送的强力电风扇,那声音太吵,不太符合当下安宁的气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