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比我好。”夏藏说。

“不带这么比的,文理科卷子都不一样。”杨声撇撇嘴,搁夏藏肩膀的手偷摸地得寸进尺,抚上他耳侧的碎发。

确实又细又软,手感很好,不像自己毛毛剌剌的。

“杨声。”夏藏唤道。

手条件反射地顿住,杨声才发觉自己又开始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了。

但夏藏的头发,手感是真的好。

在“不能莫名其妙”和“手感真好想继续摸”的矛盾挣扎下,杨声选择了后者,故作淡定地问:“怎么了,哥?”

“你有具体想考的学校么?”夏藏也没嫌他,反倒一本正经地发问着。

“h大或者j大吧,感觉能够上它们的分数线。”杨声实诚道。

“哦。”夏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
杨声追着他眼睛看,半是玩笑半认真道:“哥,你想和我考同一所学校么?”

夏藏犹豫片刻,认真说道:“可以一试。”

反正他也没什么具体的目标。夏藏自嘲地想。

杨声轻轻地搂了他一下,说: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
于是夏藏发现,小仓鼠其实还怪黏人的。

结果一黏完人就又悄咪咪地去摸枕头下的砖块机,并用期待的小眼神望着他,说:“哥,我今天想玩两盘。”

“你玩儿十盘都没问题,记得十二点之前休息就行。”夏藏忍笑说。

他拿了放床头柜上的线圈本,继续看他收集的句子。

小仓鼠双手捧着砖块机,往他这边挨挨蹭蹭。

“你字儿好漂亮。”杨声说,“是写的什么啊?”

“抄写的一些现代诗。”夏藏调整了个合适的姿势,将本子递到杨声眼前,好让他看清楚。

“那你给我念念嘛。”嘿,得寸进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