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的事他就不太清楚了,他感觉自己浮浮沉沉,似乎有时也能争夺身体的所有权,但也让那具身体极其警惕,因此不得不闭关,出关后的事,云尘也不愿提及,随后那具身体死了,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回到了这里。

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,一切似乎却都改变了。

有时甚至他都怀疑那是否是黄粱一梦,于是这次回来他终于重视了自己的弟子,其实他心里是喜爱对方的,不然不会在对方顶着风雪站在他面前之时,便愿意收下对方。

但这份喜爱却逐渐变得有些不对劲,他也意识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,可他不在乎。

只要他想,即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,他行事作风一向顺应本心,梦里的那个垃圾简直就是辱没了他的身份。

他虽出身为妖兽,可却无愧于心,无愧于天地,师徒又如何?

即便是父子,当然他们也不可能是父子,只要他想,一切都可以。

在梦中的时候,他只能袖手旁观的看着苏灼一步步被冷落孤立,那时他便怜惜对方的,或许那时就有了不一样的情感吧,虽只能偶尔见到一面,却足够让他慰藉。

他很怜惜苏灼的,虽然对方既不相信也不接受,但没关系,他们是师徒,时间会改变一切。

此刻月色暗淡了几分,苏灼抬头望去,弯月下沉,一夜将尽。

于是他对着云尘说道,“师尊,此行我会去天麟秘境,父亲那里我自会去说明,我也该回去了。”

云尘听到苏灼要走,嘴角那条线又抿直了。

“清鹤。”云尘忍不住喊道,苏灼脚步顿了顿,然后回过头看向云尘。

云尘上前一步,将寒光剑取出,双手奉上。

“这是我的佩剑,上面封有我剑气,危险时祭出我立即赶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