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看便罢,一看不得了。
那人一身上等轻云丝赪霞裙,小脸说不出的雍容高贵。
她就静静站在那,任凭光撒在那双清亮皎然的眸子上,帝王的威压便扑面而来,见她若见凤栖梧桐,天兆也。
陛下!
孔淑君像被针扎了一般急急后退三步,一脑袋撞在身后的莲花抱柱上,蹭了几下才堪堪站稳。
陛下亲临?没人说啊!
她求助得看向薛琴,薛琴凉薄得睨了她一眼:你以为呢?
真的是陛下!陛下不在临渊,跑到梵城来了!
何时何因?
孔淑君脑子一翁,联想到岷县县令的事,发了一脑袋盗汗。
完了完了完了,此时若还不夹尾巴,连人都做不成!
孔铃朱还敢放肆:“你别拿陛下压我,陛下是你这贱民能提的?你们高家早就被抄了!”
高家?
孔淑君脑子像被劈开了似的,袅袅升烟。
对,临渊传出高家被抄的事,原来陛下一直以高家子弟的身份隐藏民间!
“看来,”周窈寒凉道,“孔家是想成为第二个高家。”
轰!
孔淑君的心理防线被彻底湮灭。
“闭嘴你个逆女!”她最后一掌扇过去,孔铃朱飞起来,重重砸到墙壁上堪堪滑下。
周窈收起目光,深吸一口气,表现得格外慈悲:“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,孔大人自己都不明晰,女儿也教不好,百姓也不服。真真是,一无是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