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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运自然知董圣就是董仲舒,这位儒家半圣在圣元大陆备受尊崇,但在华夏却备受非议,许多人总以为是他成功“罢黜百家,独尊儒术”,实际仔细观他一生,虽然曾给汉武帝进言,但备受汉武帝猜忌,并未真正掌实权。

汉朝的文景之治和休养生息虽然被后世津津乐道,但实际却隐患重重,汉武帝继位后内外矛盾已经极为尖锐,之前的治国理念显然已经完全不适用汉朝,所以汉武帝锐意改革,取儒家之治国理念巩固皇权以安天下,并取得了成功。

在华夏,罢黜百家被人曲解过,当时非儒家之人依旧在朝为官,最好的例子是司马迁曾批评过儒家,但还是身居太史令,并没有因此获罪,只是因为出言为降臣李陵辩护而被宫刑。

不过司马迁却是心中有沟壑之人,虽然批评儒家,但还是恪守史学家的操守,哪怕在儒家地位不如后世的汉朝,还在《史记》中把孔家列入“世家”之中。

《史记》把历史人物分三个等次,最重要的位列“本纪”,都是帝王或近帝王,如秦始皇嬴政,如刘邦。而吕后和项羽算半个,司马迁特意解释两位有帝王之权却没有帝王之实。

第二个等次,就是“世家”。世家多是“王侯”,能进“世家”的有两大类,一类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国君或封王之人,第二类是汉朝的开国重臣,唯独孔子和这些人都不同,他仅仅当了几年的鲁国官员,连侯都算不上,更不要说公或王。

第三等就是列传。

春秋百家诸子可谓群星璀璨,但司马迁并没有把其余人列入世家,偏偏把孔子奉为百家诸子之首,可见孔子的实际地位和影响有多么与众不同。

“景仰”一词,就是语出司马迁借《诗经》的诗句来称赞孔子。

方运思绪回转,发现宴会之人竟然争论起来。

冯院君道:“读书人当志存高远,我等楷模就是孔圣,荀子更是说人人都可为明君尧舜,剑眉公愿方运为天下师,我觉得期待有些低了!”

“此言差矣!方运现在需要的是磨练,而并非期待,这种行为已近揠苗助长!”一人道。

李文鹰虽遭反对,但并不生气,其余读书人也没有觉得那人在冒犯李文鹰,因为他既没有心存歹念,也没有贬低污蔑,乃是读书人正常的辩论。

“我对方运的称赞,方才你们也见到了,我甚至认为他将是景国下一位半圣!这样足以表明我之心迹,但我依然认为他不可能写出十六首战诗词。”

四十余文人喝了酒,又逢特别的话题,立刻辩论起来,宴会进入高潮,方运发现自己竟然插不上嘴,干脆不说话。

杨玉环低声问:“为什么是十六首?不是别的数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