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，很气愤？”桑陌的嗓音从右后方幽幽传来。

不同于琴弋那微凉疏淡的语气和嗓音，桑陌说话时，语气总是慵懒而懒散的，嗓音也是低低的，像是带着沙砾般的磨砂质感，又像是在嗓子里含了一口棉花，轻柔却又撩人。

榆漪有的时候也会觉得奇怪，明明琴弋和桑陌是共用一个身体的两个人格，怎么说话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声音。

莫非人格真的能够影响人的声音？

此刻桑陌那磁性而慵懒的嗓音就在她的身后，他似乎离的有些近，近到榆漪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说话间嘴里吞吐的热气。

若是往日，榆漪定会因此而不自在，甚至早早就移开脚步避开。

但此刻，她心里被涌起的愤怒填满了，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身后男人过近的距离。

榆漪用力的抿紧嘴唇，直到原本娇艳的红唇被抿的微微发白，她吐出了口气，这才开口：“他们不该被这样对待。”

作为实验品，毫无尊严的、屈辱的在这里等待着折辱。

各种奇怪古怪的刀子和灵力都会用在他们身上，切割着他们身体的一部分，又用其他人的身体填补。

——像是个破布娃娃一般，缺什么，补什么。

但他们要比破布娃娃来得更惨，因为他们是被迫残缺，然后又被迫被缝补，最后顶着一个被多种肢体拼接出来的身体，屈辱而没有灵魂的活着。

“是啊——”

“他们不该这样被对待。”

榆漪看着桑陌的脸，嘴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什么。

“哔——”

刺耳的警报声打断了她即将出口的话，榆漪目光一凝，飞快的与桑陌对视一眼，表情严肃：“被发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