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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刚刚听到的声音应该只是意外?

一只松鼠踩着高高的枝桠路过,乍一见人,许是被惊到了,于是手里捧着的松果也掉了下去。

那松鼠茫然无措的看看空空的手,又看看树下的一坐一立的两个男人,颇有些懊恼的吱吱两声,就转头消失在了枝叶间。

是松鼠……

银匕松了口气,收回附在身后的手,目光犹有些警惕的环视着四周,低声对着身后开口:“殿,祭主,此行颇有些不太平,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。”

喉间有些痒意,琴弋以手作拳状,轻缓的在唇部压了压,待那阵痒意去了,方淡声开口:“走吧。”

说着他便拂袖欲起身,却在起身时身子微晃,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毫无血色:“咳咳。”

银匕眉心一跳,脚步不自觉上前两步,急唤道:“祭主!”

他在祭主起身时就注意到了他的异常,只是碍于祭主的习惯,不敢上前搀扶,只能始终站在三步远外焦急的看着。

眼前是一片迷离的雪花,琴弋的睫毛颤了颤,他抬起右手,掌心对着银匕,是一个简单而明确的拒绝姿态:“无碍。”

待到脑中那片眩晕消失,眼前也恢复了视线,琴弋略微垂了垂眼,周身的气息似乎愈发疏离了。

他单手撑着身下的大石,指尖准确的按在了石上铺垫的白布上,略一用力,便站了起来。

这次他站的很稳,脊背挺拔,身形如青松般挺立,右手随意覆在身后,衣袖间可窥见那白玉般的指尖,如清泉冷玉。

他眉眼微垂,苍白的薄唇抿了抿:“走吧。”

银匕一愣,随后快速上前几步,走到前方开路。

二人的身影渐渐远去,徒留下一片寂静。

微风轻轻的吹,枝叶簌簌的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