攸宁却是正在最耗心神心火的阶段之中。
万一哪一日撑不住躺下了,兴许就是情形最严重的一次,兴许……
不会的,不会!
萧拓摇了摇头,心海却已陡生前所未有的无助与恨意。
她的性命被病魔主宰,无法不无助。
导致她到这地步的人,无法不让他恨,恨得入骨。偏生那份儿恨,又已是她早就计较完了的。
唐元涛、蔺清芜是谁?是迟早被时光湮没于无形的人。已不需他再做什么。
而且最根本的问题是他不该迁怒,他在迁怒时便已意识到并扼制那些念头。
他现在只想攸宁好好儿的,余生都好好儿的。否则,便是葬尽这皇朝,覆了这天下,又有何用?
.
三日后,攸宁进宫面圣,带着两幅图。
进养心殿之前,两幅图就被两名侍卫一言不发却强横地夺走了。
她也不在意,从容进到殿内。
皇帝其实有些意外,也没掩饰,“东西被夺走,你怎么像是没事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