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止面目可憎。
至于夏家,让她领略到的是真正的龌龊卑劣。那等货色恰如最肮脏腥臭的污垢,带来的每一段回忆,都是附着到身上的污点,想要清洗,挣脱深入骨髓的恶心不适,只有让他们身陷囹圄,再无翻身余地。
嫌恶与恨意一样,太难消受。
顾夫人中风就很好,不见得比死了舒坦,更何况,没有她,往后一些好戏就缺了主角儿。
那多无趣。
“等着。”唐攸宁转身出门。回房没多久便听说,外院去请太医了。
顾夫人不会为了这种口角向顾泽诉苦,没用。顾泽从不肯理会这种事,谁跟他告状他训谁。
顾夫人说唐元涛会来,倒不会是虚言。
不出意外的话,唐元涛会来兴师问罪,要带唐盈离开。
至于与萧拓谈及之事,唐攸宁并没多想,他表明诚意之前,只是一段荒诞的经历。
这事情不小,正因此,倒更不需要犹豫、多虑。
用过晚膳,唐攸宁看书消磨时间,期间问起阿悦近况。
筱霜道:“过了初六,悦姑娘自己张罗着请先生开课,和以前一样用功。这两日住在清云寺,为双亲祈福抄经,今日一早回了住处。书文、怡墨两位姐姐和向妈妈也是老样子,尽心尽力服侍。”
唐攸宁颔首,逸出温柔的笑容。
“悦姑娘很惦记您,每日都要提起几次,离开顾家之后,您该把她接到身边了吧?”筱霜猜测道。
唐攸宁淡淡的,“不会,我根本不懂得怎样照顾人,何况小孩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