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然没做什么事,可齐越这孩子敏感,却发现那些微妙的变化,知道要闹着找自己的亲生父亲。
他亲伯娘尚且如此,更何况另一个姑娘呢?
赵颖华叹气,大孙子走了两个月,她没怎么主动问那边的消息,心里总期望着那边先来消息,谁知道却没什么动静,儿子那边的回复永远是简短的几个字。
问他怎么样。
他说好。
让他多说点。
他说很好。
这几个词把赵颖华一肚子的话噎得难受,即便说这几个词的是她一贯疼爱内疚的孩子,她还是忍不住感到气闷。
但她心里清楚,这就是孩子一贯的性子。
能说一个字,就绝不说两个字。
赵颖华:“……”
惜字如金。
她再一次拿起沾了墨的毛笔,偏头看了眼桌上的那封信,这信非常厚实,仔细一摸,里面似乎有厚厚的几张信纸。
以前小五寄过来的家书,从来都是薄薄的一张,如此厚的家书,她还是第一次收到,不免有点心惊肉跳。
“妈,你干嘛呢?这会儿还在练字?”门口一个高大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,一进屋就捞起衣袖,在脸颊边扇了扇,这些天可真热,进了屋可算是凉快多了。
男人揭开帽子,露出光亮的大脑门,而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,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,转头却注意到了茶桌上的信封。
“五弟寄来的信?”
“妈你怎么不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