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羽听到他语气中的悔恨，抬头望向头顶。

果不其然，这二层的空中的结界，破了一个大洞，形状极其扭曲，很明显非人为造成。

“三层的灵兽来到这里了？”

李向池望着那个洞口，点了点头。

“是的，那是一头玄级下品的灵兽，实力接近道宫秘境九重天，我们两个根本不是它的对手。”

“当时跟随我们一起的的，还有火沛的母亲。”

“这灵兽下来的时候，我们根本没想到它会出现，它当时的目标是我。”

“我当时注意力全在寻找灵器上面，火沛他为了帮我，将我推开，可却被那灵兽一口咬死，甚至连尸体都被带到下一层……”

李向池眼中闪过一丝伤痛。

“火沛的母亲修为乃是四极秘境的高手，直接跟随那灵兽潜入了下一层，我在这里等了许久，也没有等到她回来。”

“都过去这么长的时间，恐怕她也已经……”

李向池说到这里，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他双眼通红，浑身颤抖，眼底深处闪烁着仇恨的光芒。

指甲都深深的刺入了掌心之中，染红了那原本雪白的蜡烛。

“当时，我只是初学《龙象功》，甚至连天赋都没有如今这么高。”

“我看着火沛他被那灵兽带走，却吓得动都不敢动弹。”

“我爹以我为骄傲，甚至把我看成李家崛起的希望，黑河宗众多弟子也认为我修为超群，天赋卓越，可我知道，我只是一个胆小鬼。”

李向池将香烛点燃，混合着他的血液，烛火有一种别样的色彩。

他从中取出三根香，插在地上，双膝一软，重重的跪了下去，好半天都没有言语。

李向池虽然在尽力维持着表情的平静，可林羽分明看的清清楚楚，他颤抖的双手，与言语深处的憎恨和愤怒。

林羽想到那日晚上，他在屋顶偷听之时，李荣平曾经说过，他这么大，也就只有两位朋友。

一个是他，另一个……

李荣平没有说下去，现在看来，答案已经显而易见。

“李兄，你有些过于执着了，当时的你才刚十岁，碰到这种事情，不被吓破胆就很好了。”